会议室里，硕大的投影幕布上，合同的原件被投影到上面。
落款处的签名，一个是唐筝，另外一个是江总——这意味着，这份合同，是唐筝一个人谈下来的，功劳也是她自己的，跟顾平川派去的那俩货没有任何关系。
顾平川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一脸的倦容，却仍旧扯出笑容来，摆出一副慈父的范儿：“筝筝啊，你这次真的是太棒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好奇：之前顾氏派出去那么多的精英，都没能谈成，怎么你一去，江总就肯把合同签了呢？”
这话问的，极具误导性和煽动性，让唐筝一下子想起了网络上的那些贬低女性，瞧不起女性的猥琐男。
她也笑了下，说：“通力集团的江总，曾经和我外公私交很好。这次我去公司拜访，江总特意请我参加了通力的上市周年庆，顺便把订单给我签了——我其实也没出什么力，不过是仗着外公的余荫罢了！”
说着，她抬头，看着顾平川：你不爱听我外公的名字，我就偏要提起！
不然的话，你就忘了你是怎么当上的董事长了。
一旁，曹总开口道：“唐小姐就算是靠着外公，那也无可厚非。生意场，不就是个人情社会么？别说是唐小姐一个在读女学生，就连我，要不是因为老董事长赏识，又岂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言外之意很明显：要不是因为老董事长，你顾平川还是个打工人呢，哪里有今天的地位？
人家小唐是个女孩子，人又年轻，尚未学成，靠自己的外公拿订单，天经地义。
但是，你顾平川三十好几的时候，不也一样要靠着老婆上位，吃老婆的软饭么？
曹总在给顾平川添堵的路上一路狂奔，继续堆起一脸笑：“对待年轻人，要多鼓励，少质疑，更不能打压——总不能因为自己没能力，就觉得别人也和自己一样不行吧？你们说是不是？”
顾平川瞥他一样，似笑非笑道：“我不过随口一问，曹总倒是话多！”
曹总哈哈笑了：“知道顾总心疼自己女儿，我看不如这样吧：这周日，我们给唐小姐举办一个庆功酒会吧。到时候大家齐聚顾总家里热闹一下——顾总该不会不同意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要是拒绝的话，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顾平川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笑着道：“好啊，正好大家热闹一番！”
于是，庆功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周五那天，唐筝在学校收到了一份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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