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便该死么！？”
陈翊的眼眸内，如若浮现出滔天之怒。
他望着这楚媚，他活了千年，见过盛世兴衰，见过皇室生灭，见过世人生死。
陈翊得悟的是，这世间，不可能有长兴盛世，不可能有长生皇族，更不可能有不死的凡人。
万物皆有轮回，他就算是救人，也不过是救一时罢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陈翊在该出手时，却从来未曾犹豫过。
凡人之中，也有楚月一样的女子，也有和他一样，虽然历经种种劫难，却始终抱在一起面对所有困难险阻的家庭。
修仙者，长寿于天地，高高在上，可施展水火风雷，超然于世。
可这不代表，在修仙者的眼中，凡人便可以肆意抹杀。
他常言，凡人如蚁，那也是代表凡人的性命，便如同蚂蚁般的脆弱。
世人多愚，是他见过了这世间，大多人一辈子都在行愚蠢之事。
这一切，是他千年之中的见闻，也是一种可观的评价。
陈翊的眼中，浮现出了滔天之怒。
楚媚看着陈翊眼中的怒火，她忽然露出了一丝艰难的冷笑。
“凡人不该死，你杀人平族之时，也并未心慈手软！”楚媚的声音很艰涩，但她却有一种嘲笑。
“当杀之人，我未曾饶过！”
“不当杀之人，我从未滥杀无辜。”
陈翊的声音愈加的冰冷，淡漠，“我道在我，楚媚，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我只给你一句话的机会。”
“告诉我，其余转世者在何处。”
楚媚的身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陈翊的心，如其手中之刀一样，不可劝，不可易。
就像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
“在我手机里！”
楚媚有气无力道：“再不松开，我真要被你掐死了！”
话语落下，忽然脖颈一阵轻松，楚媚便直接坠落在地面。
她揉了揉青紫的脖颈，“我将名单发给你，希望，你能如你所言。”
“无辜之血，洗不得你心中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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