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完全就是胡闹!”
一想到但凡她手上动作慢一点,那蛇就会钻进吴晨衣服里,姜从就替她捏一把汗。
“错了错了,娘别生气了。”吴晨连连告饶,她也知道这次确实让人担心了。
“幸亏现在是冬天,冬眠的蛇身体不灵活,不然还能让你在这嬉皮笑脸?你知道那蛇多毒吗?一口就能让你归西!”
姜从一阵后怕,怎么骂都不解气!
吴晨陪着笑脸,悄悄杵了杵看笑话的陆青求救。
“咳咳,大娘,我看吴妹子确实知道错了,这次你就饶过她吧。说起来可真神了,妹子说今夜会下雪果然下雪了!”
吴晨忙说:“欸欸,这个我可不敢居功,都是我娘的功劳。”
“原来如此,幸得大娘相助,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突破重围。”
众人纷纷附和,姜从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只狠狠瞪了吴晨一眼。
吴晨再多哄了几句,姜从才终于消了气。
松了口气的同时,吴晨回头向几位抱拳感谢,姜从也当没看见。
几人纷纷抱拳回应。
“吴妹子真可以,那么大条蛇爬她腿上,动都不带动的。”
“要换作是我,还真不一定能像她一样。”
“没想到她年纪最小却这么能忍,不然我们就被发现了。“
“是啊,说实话本来她当我们小队的队长我还有些不服,现在真没话说了。”
听到这,走在前方的姜从才算真的消了气。
总算也不算白白冒险,前路危险若是身边人不能齐心合力,怕是难达成目的。
当她们终于爬上山去,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连着一天一夜的飘雪,虽然不是很大但山顶也已附上了一指厚的积雪。
本以为与大部队汇合之后,终于可以修整的一行人,见到的却是散落一地的辙重与空无一人的营帐。
没有人。
“怎么回事,一个人也没有?将军呢?人呢?”
“她们进山了。”吴晨望着森林深处,凝重的叹道。
陆青不解:“妹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雪覆盖了一切有迹可循的踪迹。
吴晨指着地上的三脚架:“是这些火架,所有的火架都被人为推倒了,它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陆青蹲下瞧了又瞧,惊喜道:“
还真是被人推倒的!这么细的绳子一根也没断,火盆也在脚边,显然是被轻轻放在地上的,妹子可以啊!”
一旁有人提议:“既然知道将军她们进山了,那我们赶紧追吧,说不定很快就能追上了。”
“急什么,让人把话说完。”姜从插着手,东看看西看看。
吴晨思索片刻:“这山这么大,我们进去也摸不清方向,只能期望将军能在路上留信号。
而且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能不能撑到和大部队汇合都是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我担心阿塞发现山上没人会直接举兵攻城。”
听完这一席话,陆青倒松了口气:“妹子第一个问题你不用担心,将军进山只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是厄诺族。也是没办法,不然平常我们是不来往的,厄诺族排外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女皇从来不让管。
扯远了。你也不用担心阿塞这群狗日的敢举兵,咱们周边屯兵可不少,不然她们也不会尽玩些阴招了。
就是这吃的,确实是没办法。”
原来如此,倒是吴晨不了解情况了。只是听县主说的很危急,她以为已经到了燃眉之地。
既然御北暂时安全,那这吃的反而是最好解决的问题。
“那就好办了,我们进山吧,各位姐妹有认识路的吗?”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答了话:“我大概认识,但是我就进去过一次……”
“行,劳烦赵鑫姐带路了。”
赵鑫有些惊喜,没想到只当初组队介绍过一次,吴晨就记住了她的名字,不由得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好好。”
“走吧,进山!”
几息之后,几人的身影被密集的树林吞噬,只余下散乱的脚印在原地。
渐渐被细雪覆盖。
……
“未若柳絮因风起。”
白泽漆立在檐下看着这场冬日的初雪,不由得脱口而出。
“撒盐空中差可拟。”
听见一人接这一句,白泽漆回头看过去,原来是赵蓁。
“县主?”
赵蓁抬手伸向白泽漆的头顶,被他躲开了。
她也不生气,固执的伸手从他头上捏下一片雪花,不一会儿就化成了水。
“沾上雪了小心感冒。我怕你一个人害怕,所以过来看看。”
白泽漆垂眸:“我没事。倒是军中情况复杂,县主应该很忙才是,不用顾虑我一切以大局为重。”
“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若是换做她……呵,我在说什么,你便当我没说吧。”
赵蓁揉着泛青的眼睛叹气:“昨晚我们商讨了一晚上,今早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不会在这儿呆多久,你放心不会让她误会。”
话说到这份上,白泽漆若是再赶她,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未若柳絮因风起,撒盐空中差可拟。真怀念小时候啊,我还记得有一次也是初雪你堆了一院子的雪人,还不让下人打扫。”
白泽漆点点头,他也记得,为了守着雪人不被破坏,他还染了风寒烧得很厉害。
是赵蓁哭着去求的太医。
他也很感谢她。
白泽漆抬手去接纷飞的雪花,冰凉凉的小花,好看得紧。
“阿晨告诉我,这些雪花很奇特,每一片雪花都有着独特的花纹。她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雪花,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人。我以为她说得很对,你看,它们果然每一片都不相同。”
“是吗?你没有见过所有的雪花,怎么能断定没有相同的,你不能轻易下结论。”
白泽漆忽然就失去了讨论的兴趣,他缩回左手想将化掉的雪水甩掉,却被赵蓁抓住了手臂。
“县主!”
赵蓁以为自己看错了,此刻她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拉住白泽漆的手想要确认清楚。
袖子拉上去一点,手腕上本该有一粒如血般鲜红的朱砂,如今却空空如也。
“你!”
这一刻,赵蓁差点没忍住给白泽漆一巴掌。
“你这个!”
白泽漆强抽回自己的手:“县主,请你离开!”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有没有想过!”赵蓁抓着白泽漆的肩膀,几乎是在咆哮。
后悔愤怒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让她恨不得立刻提剑将吴晨捅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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