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背着一个同色包袱,五官俊美、风姿阔绰,声音亦如四月的清风朗朗。
只见他上前,白璧的大手搭上中年男人腕上的脉门探了探,又探向颈脖处的脉搏,再又挑起对方的眼皮看了看眼瞳,最后又俯下身去附耳在对方的胸腔处细细凝听了稍许,便一脸的了然。
在众人的注视下,少年自包袱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入中年男人的口中,然后修长的手指一点对方喉间穴位,迫使已经陷入晕厥状态的男人将药丸吞下。
“没事了。”少年起身站起,声音亦如他的神色一般淡然。
果然,地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抬手揩了揩嘴角的白沫,坐起身。
围观众人惊呆。
妙手回春大抵就是如此吧?
中年男人磕头谢恩:“多谢神医救命之恩,多谢神医……”
少年虚虚一扶男人,云淡风轻地笑:“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无需挂怀!”
说完,将手中药瓶交于男人,“每日一粒,服满一月,此疾可根治,再不复发。”
末了,挽起包袱就准备拨开人群离开。
“神医请留步!”有声音自人群中传来。
少年脚步一顿,回头。
两个年轻男人从人群后走出来。
“看神医似乎不是本地人?”其中一年轻男人问。
少年略略一扫两人。
目光瞥过两人手腕上的一个朝阳初升的图案,少年微一颔首道:“不是,我只是云游路过此镇,请问两位兄台有事吗?”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神医能否随我们走一趟?”
少年疑惑:“去哪里?”
“天明寨,给一人看病。”
围观群众一片唏嘘。
少年却似乎不知天明寨,问:“远吗?”
“不远,上山便是。”
待一行人离开,众人散去,中年男人自钱袋里掏出银两付了小贩地瓜的钱。
小贩心有余悸:“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也算命大了,正好碰到个神医。”
“是啊是啊,”中年男人频频点头,也是一脸的庆幸。
转身,朝街尾的方向走,走着走着王德禁不住自己笑起来。
跟着这个主子微服出来,他可真是过得风生水起啊。
在江南扮了多日哑巴,今日又扮病人。
是不是哪日要他扮个死人啊?
那日夜里,男人说出去走走,他就陪着。
结果两人几乎走遍了大半个皇宫,一直从四更走到五更,从天黑走到天亮。
男人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不敢打扰。
男人负手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
一直到早朝的时间到了,男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回头,吩咐他:“拟旨!”
他还以为关于四王爷郁墨夜的,上前候听。
“通知五王爷,西南不用去了,另,通知百官,今日早朝不上,朕准备亲赴西南。”
他当时真是怔了又怔。
都说来西南是赴死,他一个天子,竟要亲临?
疑惑归疑惑,他却深信他的决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何况还转了一晚上呢,定然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翠竹苍梧,郁郁葱葱,不少地方还有未消融的积雪,泛着片片皑皑。
冬日橘色的阳光透过树林铺进天明寨中,一地金黄,也一片暖洋洋。
女人们在井边打水洗衣,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嬉戏。
“那声音又来了。”
其中一个孩子停了下来,皱眉说道。
其余的小伙伴也纷纷停了下来,凝听,然后便一个一个变得惊恐起来。
“啊,真的,又来了。”
“好可怕的声音。”
孩子们纷纷捂住了耳朵,往回跑。
女人们看到,不知发生了何事,拉住跑在前面,年龄稍稍大一点点的一个小孩问:“阿毛,怎么了?”
“六姨,那个声音又来了,早上的那个声音,又来了……”阿毛满眼紧张。
被唤作六姨的女人听了听,没听到什么,蹙眉:“现在那声音还在吗?”
一众小孩头点得就像是鸡啄米一样,“在。”
“我怎么听不到?”六姨又疑惑问向其他的女人,“你们呢?能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女人们纷纷摇头。
“听不到。”
“是啊,什么声音也没有。”
“早上这帮小家伙说有,我就没听到,现在还是听不到。”
面对大人们的质疑,一群孩子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明明就有,是你们大人骗人!”
“是啊,我们全部都听到了,又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听到!”
“你们大人听不到,是你们耳朵有问题,并不是说明声音没有!”
“就是就是!”
看着一帮孩子气鼓鼓的模样,几个女人也甚是无力。
她们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
不远处屋檐下的长廊上,一身青衫的男人走过,腰夹长剑、英姿飒爽,正朝长廊尽头的厢房走去。
被孩子们唤作六姨的女人抬头看到,便连忙出声唤住男人:“大当家的。”
男人顿住脚步,侧首,微微眯了眸子,朝阳光下的她们看过来。
六姨转眸看向其余几个女人:“此事蹊跷,我去跟大当家的说一下这件事。”
“嗯嗯。”几个女人点头。
六姨便喊了一帮孩子:“走,我们去跟大当家的说。”
看到一帮孩子近前,萧震疑惑看向女人:“六妹何事?”
女人抿了抿唇,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低低一叹:“就是早上开始,这帮小家伙说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然后我们都没听到,刚刚这个声音又来了,他们听到了,我们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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