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篱心里冷哼了一声,也把肚子的词搜刮了一遍。
一丘之貉。
狼狈为奸。
重色轻友。
开吃了以后,樊篱才发现,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也为了缓和三人闷头不说话的气氛,樊篱吃着吃着就赞不绝口起来:“唔,好吃,看不出四王爷还有这一手呢,炒的萝卜都比我炒的要美味十倍,所以说啊,这家里为什么非要有个女人,就是这个道理……”
他的话还没说完,世界瞬间安静了。
他自己惊觉失言连忙闭嘴,喝汤的男人惊闻他的话也停了下来,郁墨夜更是愕然僵住。
这家里为什么非要有个女人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
所以,樊篱知道她是女人?
郁墨夜难以置信地看着樊篱,想起什么,又转眸看向郁临渊。
印象中,她从未跟樊篱有过比较亲密的身体上的接触,她也从未在樊篱面前暴露过自己是女人。
再说得白一点,她跟樊篱,除了一起在忘返镇陈落儿家稍稍有些交集,然后去天明寨之前,她去求助过他,其余交情并不深。
他如何知道她是女人?
只有一种可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告诉他的。
这般想着,她忽然觉得又气又愤、又屈辱,“啪”的一声将竹筷置于桌上,起身。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樊篱吓住,知道自己失言闯祸,连忙也站起身,有些慌乱。
而郁墨夜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
腕上一热,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郁墨夜便停下脚步,回头。
看向大手的主人。
如果他是要给个解释给她,她愿意听听。
男人却是快速度了一个眼色给樊篱。
樊篱怔了怔,也顾不上多想,连忙道:“你别生气,跟皇上无关,是我自己发现你是女人的,而且,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就是方才在厢房里的时候……对,就是你从我手里抱过软枕的时候,然后……然后……然后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胸,所以,所以……”
樊篱没有说完,因为他发现这个临时胡诌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郁临渊的脸更白了,郁墨夜的脸更红了。
她一把甩开郁临渊的手快步出了厨房。
留下两个男人……
如果眸光能杀人,那么,此刻郁临渊的就是。
樊篱连忙跟他解释:“不是,皇上,我……我是想撇开皇上你……”
而且她一向不是挺好糊弄的吗?说什么都信的。
这次怎么就……
郁临渊起身,狠剜了他一眼,“你的眼力劲呢?都被狗吃了吗?”
说完,就转过身,准备追出去,蓦地想起什么,又顿住,回头。
“你当真碰到了她?”
樊篱一怔,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他刚才搪塞郁墨夜的那句话,他说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
“没有,真的没有,”他连连摆手,忙不迭否认,“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郁临渊又睇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出了门。
睨着他脚步虚浮,明显有些踉跄的背影,樊篱摇头“啧啧”,末了,又低低一叹,也随后出了门。
外面天色已经擦黑,暮色沉沉,却不见某人的身影。
院中没有。
郁临渊又直直出了院门。
视线一眼能望见很远,也是不见人。
他又往回走,几间厢房一间一间地找。
樊篱一直紧跟其后,就怕他跌倒,他好及时扶住。
都没有。
此时,郁墨夜正站在院子一侧的茅厕里,一个人生着闷气。
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追出来。
她也知道,她不会轻功,定然跑不过他们,虽然郁临渊还虚弱着,但是,还有个樊篱不是。
而且,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跑。
就算她很想离开,但是至少不是今明两日,他不是这两日危险期吗?
待他没事了,后天再走。
但是,她此刻真的很气很难过,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既然都知道了她是女人,那她在茅厕里,两个大男人总没有理由直接闯入吧。
其实方才郁临渊拉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她在想,如果郁临渊实话实说,或者说声抱歉,她也不会对此事太计较。
毕竟那时还早,她刚刚返朝,跟他之间也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是君,是皇兄,一个是臣,是弟弟的关系。
他会将这些私密跟自己信任的樊篱说,也无可厚非。
可是,明显到这样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掩饰,想着骗她。
他朝樊篱使的眼色她不是没看到,而且樊篱临时杜撰的理由真的很苍白。
她记得很清楚,从樊篱手中接过软枕的时候,是她伸手一个一个接过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何来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胸?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这厢,两个男人将整座院子的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看到人。
郁临渊显然有些急了。
樊篱再次对他的方寸大乱“啧啧”摇头。
明明睿智和精明堪称天下无匹的一个男人,竟然……
“皇上放心,方才我们也看了外面,没看到人影,说明没有离开,肯定是躲起来了。”樊篱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话落,直起身,骤然朗声惊呼:“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郁临渊先是莫名,看到他对着院中大喊的夸张模样,旋即就明白了过来。
垂眸弯了弯唇,这样有用吗?
而樊篱还在继续。
“皇上,你不能去!皇上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再折腾怕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这样,皇上回屋歇着,我去找四王爷,原本祸就是我闯的,我去将四王爷追回来,我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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