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亮见对方开口了，又问道，“这么多枪械你们那里来的？”
“祖传的。”
这句话一出口，三个人就傻眼了。
“老实交代到底哪来的！”
张涵不以为然道，“不是说了祖传的？”
曹成亮站起来走到张涵面前，把帽子脱下来扔过去，解开领口的扣子，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嘿，我还就不信了，贩毒的杀人的，什么货色我没审过，今天能载到你手里！我问你！祖传的东西怎么是现代工业产品？”
张涵一翻白眼，“这你都不懂？怎么当警察的。”
曹成亮恶狠狠瞪着张涵，“你说！”
张涵嘿嘿一笑，“嘿嘿……其实我也不懂，你要是真想知道，去问我祖爷爷吧。”
曹成亮差点给气疯了，双手把头发抓的乱糟糟，直起腰在原地转了一圈，比吞了苍蝇都难受，被一个嫌疑犯耍的团团转，市局副局长的面子全是栽了。
“好！你有种，我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
说完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到张涵对面，张涵贱兮兮笑了笑，“你们这确实很无聊，有你陪我玩就好多了，请赐教吧……”
整整过了两个钟头之后，曹成亮口干舌燥从椅子上站起来，头发被自己抓成了鸡窝，双手叉腰在审讯室里来会走动。
后面两个警员瞠目结舌的嘴都合不拢，厚厚一本笔录本被记满了一大堆扯淡的东西，有用的一个都没问出来。
曹成亮抓过水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转身有点上不来气道，“小子……我……我曹成亮这辈子很少佩服过谁，但你算一个，妈的，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
张涵笑了笑，“承让承让，我这辈子也很少佩服谁，但你算一个，妈的，怎么比我话还多！”
“带走！”
曹成亮大手一挥，张涵被带走了，接着又把其他几个人调出来挨个提审，可是同样从他们嘴里一句有用的都问不出来，不是打哈哈就是沉默不言。
“曹局，会不会是他们刚才在一块串供了？”牛邦杰问道。
曹成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太可能，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打哈哈，就算是串供，也应该是串给我们听的吧。”
一阵沉默之后，曹成亮道，“给我把顾欣怡提出来。”
两分钟后，顾欣怡坐在了审讯室，曹成亮态度好了很多，他也知道以顾欣怡的身份，不可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是，笑道，“顾总，能不能谈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欣怡想了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差的叙述了一遍，半个小时过后记录员把记录本递给曹成亮，曹成亮看过以后点点头，交给顾欣怡，“顾总，您看看，要是没问题请签个字。”
顾欣怡接过来看了看签了字交给曹成亮。
“顾总，这件事在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您可能还不能走。”
顾欣怡很从容笑了笑，“我相信你们执法的公正性，酒店已经交给胡经理了，暂时我不在他可以应付。”
曹成亮点点头，站起来和顾欣怡握了握手，顾欣怡被带走之后许琳又被带来了。
“姓名。”
“许琳……”
“性别。”
“女。”
审讯结束以后，对照了一下笔录，后面发生的事准确一致，可前面的事由于两人没有在一起，也没法确定，又把顾兰带来了。
顾兰虽然也是第一次被抓进局子，可她毕竟在国安局混过，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比许琳那个小女孩显的从容很多。
“顾小姐，能不能谈谈今天在盛宴国际大酒店发生的事？”
顾兰也没有丝毫隐瞒，他知道张涵那货自有打算，况且整件事情自己又没有参与，干脆把所有事一股脑全部推给张涵。
“事情就是这样，我可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凌云是那家伙打伤，警察也是。”
曹成亮看了看她的笔录，后半部分和顾欣怡说的分毫不差。
“顾小姐，你说的话有谁能证明吗？”
顾兰想了想，“当时在场的就只有我和我妈，她能证明。”
曹成亮点点头站起来，“我想我们已经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市警察局家属院里，楼停着好几辆警车，四楼孟广伟家被几名纪委的人，和警察包围着，他的老婆惴惴不安坐在客的茶几前，看着警察和纪委的人在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孟广伟的老婆，蔡妍试着问道，“赵局，我们家老孟一向遵纪守法，在工作上从来都是尽职尽责，可什么都没有干过，你们在找什么？”
赵守义走过来，“老孟这个同志，在平时的工作上确实尽职尽责，他要是犯了什么错误，你可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一定要对我们如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蔡妍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老孟绝没有问题。”
赵守义直勾勾盯着蔡妍的眼睛，对方明显有点闪烁，看来她确实知道点什么，就是不愿意说罢了。
这次行动，纪委方面是朱才亲自带队，省上亲自打电话落实的行动，怎么能不让他重视。二十分钟后，孟广伟家里快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走过来对赵守义耳语了几句，赵守义脸色沉了下来，“确定仔细检查了吗？”
朱才点点头，“确定！”
说完陷入了沉思，按道理来说省纪委不会乱来，只要是怀疑谁，那八成绝对有问题，可这次怎么扑了个空？朱才都有点怀疑是自己个人能力的问题，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省上是要对凌春明开刀，他们却在这里查孟广伟，就算是同案犯，恐怕这个顺序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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