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不过没人会猜不出来他想说什么。
张聪看着张涵，张涵没有回答什么，看着方新生道，“方院长，我虽然不是什么斯坦福医学院毕业的博士，可我对医学懂那么一点皮毛，一种病毒绝对不可能突然爆发，你说对吗？要么是人为的，要么是因为自然界中也出现了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给了病毒疯狂进化的机会，而这种进化的过程往往会持续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几百万年之久，而那么漫长的时间里，所有生物宿主也都同样会进化出一整套防体系，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个体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否则病毒到最后也只不过是自取灭亡，这就是自然界中的平衡法则，我说的对吗？”
方新生点点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张涵刚才所说的那套理论，囊括了进化学、遗传学、微生物学，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轻易就能弄懂的。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张涵。”
方新生把手伸过来握了握，后面韩主任阴阳怪调的哼了一声，“哼……知道自己不是美国名校毕业的，还在这里高谈阔论，我告诉你，不懂千万不要装，会很丢人。”
说完指了指张涵的脸，张涵目光阴沉看着对方。“我确实对于生物医学不是专家，如果你懂愿闻其详。”
韩主任听到这话反而牛叉了，鼻孔朝天道，“你这是请教的态度吗？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告诉你吧，自然界中有很多种病毒都是会进入休眠状态的，他们可以在冰层下、地底深处这些地方休眠很长时间，等待外部环境适宜它们爆发的时候在出来。”
这话一出，张涵闭上眼睛居然没有说什么。
韩主任见张涵被问的哑口无言，周围又都是同事，显然很得意。
“怎么了？没话说了？”
张涵闭着眼睛，冷冷对方新生道，“你们医院怎么会请一个蠢货来当主任？”
那帮医生一个个面面相觑，韩主任脸突然转向张涵，“你什么意思？”
张涵慢条斯理道，“让他出去，这种庸医我劝你趁早解雇的好。”
方新生一脸无奈，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张涵解释道，“他说的是古病毒，而古病毒经过几十万年的休眠，早已经不适合当下的自然环境了，别说自身生化反应还能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就是繁殖都不可能，我所亲眼见过的非洲罐口病毒就是如此，真的被传染估计不会比一场感冒更麻烦。”
张涵说完那些医生有的点头，有的不置可否，韩主任努力想着反驳的理由，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被一个愣头青把他这个斯坦福博士给问住了，还真不止是丢人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已经让人对他的专业能力产生了怀疑。
“我不管什么古病毒不古病毒的，我研究的是现代病毒学，总之这种病毒我们根本没有见过，全世界恐怕都没有有效的应对措施，木市长活下来的几率几乎没有，这点是非常肯定的！”韩主任说的信誓旦旦，必须得挽回一点面子。
“啪！”
骤然一阵带着强风的耳光呼过来，直接把韩主任给打出了办公室，他那些同事赶紧过去扶他起来，张聪阴沉的看着他，“滚！再在这满口胡说小心老子宰了你。”
对方这么草率，就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判了死刑，张聪怎么能不火大。
这一下也把韩主任吓得够呛，连方新生都没有打圆场的勇气了。张涵脸上浮现出从来没有过的害怕，不是亲眼见到，恐怕也没人相信张涵这货居然也会害怕。
“老爸……冷静点。”张涵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张聪缓和了一下，重新坐回沙发上，“我现在不管什么病毒学，学术上的问题让他自己去搞明白，我就想知道怎么救我儿子！”
“儿子。”这两个字在方新生脑袋里一阵回响，搞不清楚一个姓张，一个姓木，怎么会变成父子，不过也没敢问出来，其他医生恍然大悟，哦，原来对方是木市长的老爸，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
“韩主任是我院，乃至全国在这方面的专家，您对他不满意，那就只能请国外的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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