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想问她是什么事的，但是陈晗在背地里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明白陈晗的意思，按捺下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阿左终是选择了沉默。
“我想知道，你们老大今天……有没有出过门？”满面的神色淡然，苏念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他们两个都是莫少辰的衷心下属，莫少辰的行踪，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他们要不要对她说实话，她就不知道了。
“没有。”很是坚定的语气，阿左几乎是在苏念晴问出口的一瞬间就脱口而出了。
“是吗？”
意识到自己语气的不正常，阿左正想再解释些什么，却见苏念晴在淡应了一声后，便径自走进了房内。
拉着欲要跟进去的阿左，陈晗冷下了目光，凛然道：“别进去了，这是首领的私事，我们都是局外人，不要加以干涉。”
“木头，你难道就不担心吗？今天老大出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是担心了，但是我千方百计地阻止都没用，他还是出门去了。老大私底下与毒枭联手来对付薛邵廷的事情，还有隐瞒自己母亲醒过来并不让她们见面的事情，还有之前派杀手不断追杀她与薛邵廷，丝毫不顾及她安危的事情……”
“木头，我担心晴晴这一次来找老大，是因为她已经看出了什么！毕竟晴晴跟其他人不同，而且她是个医者，接触了那么久，她对老大的气息一定已经很是熟悉了……今天在流溪河那边的时候，他朝薛邵廷下手，还用了龙门阁的子弹……你觉得，难道晴晴就不会发现些什么吗？”
那个时候，早知道他就代替老大去了。
但是老大对薛邵廷的仇恨太深……
定然是想要自己亲手解决薛邵廷的……
只是，倘若被晴晴知道，一直以来……老大都只是在利用她对付薛邵廷的话？
那么——
不敢再往下想下去，阿左一个侧身就想要进屋子里去，但是脚步才刚迈出去呢，就被陈晗给扯了回去。
“大木头，你拉着我干什么？不能让晴晴进去！要是她跟老大闹翻了，就不妙了！你放开，我要进去……”揪着被陈晗拉扯住的袖子，阿左一脸的焦急。
不能够让她就这样子进去，一旦她与老大吵起来，那么……
不敢再往下面去想，阿左气急败坏地就要去扯开陈晗的手，却是被陈晗被按压住了，动弹不得。
“木头，你给我放手！”
但见自己挣扎不开，阿左索性不再挣扎，而是跟他吵闹起来。
“闭嘴！”眼神一冷，陈晗便呵斥了阿左一声。
她唯一关心的，就是他昨天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欺骗过她而已。
“那些杀手是你派去的？还有，薛邵廷身上的那一枪……也是你开的吧？”
下意识地扣紧了自己的双手，任由长长的指甲戳进自己的肉中，苏念晴目光深刻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
这个人，虽说他是薛邵廷的敌手，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是很信任他的。
在他与薛邵廷之间，她虽然偏向了薛邵廷，但是在他那里，她一直是对他很是信任的。
而且，也从未欺骗过他什么。
“来，我给你泡了一杯，你快点尝尝看好不好喝？”将重新泡好的茶水放到她的面前，莫少辰一脸的期待之色。
是自己亲手泡的茶，他想知道她喜不喜欢喝。
“为什么开枪？”红唇微抿，苏念晴不改初衷，目光直视着他。
闻言，端着杯子的手陡然僵顿住，莫少辰脸上的神色暗淡，冷凝了下来。
**
停下为她拨弄着杯里茶叶的动作，莫少辰定定地看着她。
“你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她的眼里，澄澈分明，却是写满了，对他的怀疑与不信任。
“回答我。”直截了当地冷声道，苏念晴并不想跟他继续绕下去。
“你不相信我？”面上的神色敛了下来，莫少辰收回了手，目光讳莫地与她对视。
“为什么？”缓缓吐出三个字，苏念晴眼里的神色，更冷了。
……为什么？
心下猛然一沉，莫少辰只是几不可闻地在心里淡淡哼了一声，而后才道：“我们本来就是敌对的关系，我会这么做你感到很奇怪吗？”
“真的是你？”神色骤变，苏念晴讶异道。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嘴角勾起一抹冷寂的笑意，莫少辰淡淡呵了一声。
“如若你的回答是你，那么我们从此就是敌对的关系；不是你，那么我们以后……会是陌生人的关系。”
身形一僵，心头陡然一怵，莫少辰的瞳孔倏然一缩。
“你要跟我，划清界限？”冷敛着神色，莫少辰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想起薛邵廷身上的伤，苏念晴心下只觉得很是烦躁，顿了顿，她只道：“是。”
“因为他？”手指不自觉地寸寸收紧了起来，心下恍然蔓延起了一股很是不悦的情绪，莫少辰的眼神顿时就冷凝了下来。
漠然相视，苏念晴淡漠不语。
“是，那个时候你看到的人的确是我，那一枪是我开的。”看着苏念晴的眼睛，莫少辰一字一顿地说道。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他也就没有再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我知道你已经想到了，没错……我，的确是跟姚淑儿有着合作关系，跟她的父亲毒枭，也一直有着密切的来往。这一次的杀手是从我这里被派出去的，上次你跟薛邵廷在他家别墅那边的杀手，有一些也是出自我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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