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戚小羊明显情绪比昨天更加高涨，使得二人都对此颇感新奇，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今天他在学校里遇到了挑衅的小同窗。
被人挑衅……四舍五入等于挨欺负，怎么还这么高兴？
“当然是因为他们都被我给驯服了！”戚小羊得意地仿佛要上天。
姬无天上下看了看自己儿子胖乎乎的胳膊腿，“你揍他们了？”
戚小羊鄙视道：“我这么聪明，当然是用计谋驯服他们的，能动口干嘛要动手，万一挨打了多疼啊。”
姬无天：“……”倒是挺贼。
但是他堂堂煜王的儿子能怕挨打？看来以后还得给这小家伙每日加一堂武技课才行。
“那你用了什么计谋，说来听听。”
“嘿嘿，我给他们——讲故事！”
姬无天一脸莫名，“讲故事有何稀奇？”
“不稀奇？”戚小羊哼哼道，“那我的父王，你知道《西游》吗？知道《射雕》《神雕》《倚天》，知道《天龙》吗？”
“这些是故事名？”
“没错！我不过是随便讲了《西游》中的几个小章节，就把那些没见识的小纨绔们唬得一愣一愣的，追在我屁股后面催着想听后续呢，为了听故事他们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点心糖果都塞给我，哪里还敢向我挑衅。”
敢欺负他？他就断更！急不死他们！
戚素素之前不是没担心过戚小羊入读书院后无法和权贵家的小公子哥儿们玩到一块儿去，这孩子打小就有种‘你们都是智障，只有我是个天才’的劲儿，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用寻常点心玩具之类或许不好拉拢权贵家小崽，但戚小羊口中的那些故事可是经典名作，尤其是《西游》，多少男女老少为之沉迷，要迷住一群娱乐活动很匮乏的小毛头们，绰绰有余了。
不只是那些孩子能被戚小羊迷住，姬无天好奇之下也问了一下内容，戚小羊很干脆地给了他讲了一下天生地养的石猴学得本领，自封大圣，大闹天宫的桥段，将姬无天都听得久久未能回神。
待戚小羊讲得口渴停下来喝茶时，还脱口问了一句：“下面的故事呢？”
惹得旁听的戚素素乐得不行。
姬无天反应过来后自己表情也略有那么点不自然，干咳一声，“算了，下次有机会再听吧，时间不早了，锦阳肚子该饿了，我让下人准备晚饭。”
等戚锦阳回自己的小书房放东西时，姬无天才问她：“那些故事都是你讲给他的？”
戚素素想着他刚才的反应，依旧止不住地想笑，“是啊，我儿子可聪明着呢，除了启蒙基础，古今中外开阔视野，拓展思维的故事我都给他讲了不少，保证他不论各方面都不会落后于骄阳书院的其他学生。”
姬无天在皇宫中已经见识过戚锦阳的优秀，孩子本身聪慧过人能记得住教导的知识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身为母亲的她为戚锦阳付出的心血，尤其是在煜王府完全冷落她，甚至这种冷落无法保证会不会持续下去的前提下。
“谢谢你，素素。”
姬无天从知道她是‘圣手仙’时就知道她在外用的是戚素素这个名字，并且不知为何，她似乎对这个名字比‘戚锦玉’更加喜爱，而今日，是他第一次用这个名字称呼她。
戚素素被他叫得愣了一下神，一时没反应过来，缓了许久才道：“有什么好谢的，我教我自己儿子又不是为了你教的。”
姬无天嗯了一声没有辩驳，一只手伸过去轻抚她的脸颊，在她惊疑的目光下，指尖似不经意地扫过她的嘴唇，“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儿子，我会随你一起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煜王府出色的继承人，更是能让你为之骄傲的儿子。”
戚素素下意识道：“他一直都很值得我骄傲。”
姬无天低笑一声，语气中染上了几分自己都不能察觉的纵容，“嗯，你教得很好，都是你的功劳。”
戚素素：“……”脸莫名得有点热。
被姬无天轻抚的部位好似着火了一样隐隐发烫。
姬无天的嗓音本就很好听，再用这种低沉的声音笑得如此骚气，简直是作弊，勾搭谁呢！
清晨，戚素素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一直扎着自己，扰得她难以入睡，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一看，正好看见某人戏谑的眼神，以及……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她就说什么东西扎得她额头生疼！
戚素素很自然地将盘在姬无天身上的大腿拿下来，用指尖戳着他的下巴往后推，一脸嫌弃，“扎死我了，才一晚上怎么长得这么快！”
据说男人胡子长得越快就表示那方面的能力越强，或者说需求越强，不知是真是假，想到当年那个晚上，咳，还别说，好像是不差，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哪个女人。
姬无天低头看她被自己的胡茬扎红的额头，用指尖轻轻摸索了一下，暗自感慨，女人的皮肤果然都很细嫩，这么容易就留下了印子，三五天前记得她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个包，至今胳膊上还有个小红点没退下去。
若是吻痕……应当只需轻轻允一下就能留下更长时间的痕迹无法消退吧。
姬无天看向戚素素那张清晨刚睡醒后显得格外水嫩红润的嘴唇，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戚素素莫名有点发毛，不经意地对上他那双泄露出几分欲念的眼神，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直觉这厮想的一定是黄色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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