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真相。”
莫老爷子盯着她很久，最后笑起来，“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南芯筠只觉得这个笑容格外的诡异。她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如果眼前的老人家不是自己原来认识的样子，那么会是什么样子？和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跟我来。”莫老爷子缓缓起身，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
南芯筠的安静的跟在身后。
两个人来到了地下室。这里面关着一个人：钟清文。
再一次见到钟清文的时候，南芯筠几乎已经认不出她原来的样子了。几天下来，整张脸都变得面目全非，这么蜷缩在笼子里，浑身发抖。
莫老爷子很淡定的看着钟清文，“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吗？”
南芯筠下意识的摇头，想了想又点头，“被人注射了狂犬病毒。”
“被谁？”莫老爷子微微一笑。
南芯筠又摇头。这个她是真的不知道。
“想知道吗？”莫老爷子转身，盯着南芯筠，一字一顿的开口。
透过这一双浑浊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南芯筠觉得浑身发冷。似乎只要自己点了点头就可以知道真相，可是这个真相有着自己无法承受的重量。南芯筠恐惧这个重量。
梗着脖子，南芯筠无论如何都点不下去头。
莫老爷子看出她的恐惧，就笑起来，“其实不知道也挺好的。”说着走过去，用手里的拐杖轻轻的敲了敲笼子。于是笼子里的钟清文就像个恐惧的小兽整个蜷缩在一起。
南芯筠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是恐惧电影一般不可思议。
身后出汗，她知道莫老爷子这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她还想要知道更多，那么下场可能比钟清文还要可怕。
出了地下室的时候，南芯筠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莫老爷子倒是笑眯眯的，神色不变，“我和几个老朋友出去逛逛。”
南芯筠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浑身难受，最后跑到房间的浴室里干呕起来。颤抖着手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平静下来。
手机响起来，是唐宇。
“怎么了？”南芯筠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眼圈。
“堂姐不好了！”唐宇的声音颤抖着，脸色发白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唐小雨，“她浑身都是血！”
南芯筠整个人清醒起来，将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你说什么？”
“她刚才还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转眼就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唐宇干巴巴的开口，眼眶泛红，“堂姐，堂姐不会有事吧？”
南芯筠赶到的时候，唐小雨已经在抢救室。
大出血，手术。
这是她知道的唯一两个信息。
南芯筠看着坐在走廊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少年，心里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没事了。”
“家里没有人，我，我只能打给你。”唐宇仰着脑袋看着她，目光漆黑又空洞，就像是一个无神的玩具，“堂姐不会有事吧？”
南芯筠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生死未卜？还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管是哪一个听上去都不是什么好话。
最后她还是坐在一边，点了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在整个肺部过滤了一遍，似乎这样才变得好受一点。
“她会没事的。”这句话不知道在安慰谁。南芯筠觉得这大概是自己说过的最没用的一句话了。
唐宇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别担心。”
南芯筠失笑，“小屁孩。”
两个人苦中作乐，都知道彼此的心都牵挂着，却还是要嘲笑对方。
唐宇告诉她，唐小雨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中午的时候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变得不对了。忽然间就倒在地上，浑身都鲜血。
南芯筠皱眉，“她吃了什么？”
“阿姨送来的燕窝。”唐宇也严肃起来，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不会的，他们家这么希望有个孩子。”
“如果，徐海明不能生孩子呢？”南芯筠冷笑。虽然她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凑巧，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唐宇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不，不可能吧？”
“那你说谁是凶手？”南芯筠看着他。
唐宇看着她，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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