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伤了两天的心,任谁都会有些心力憔悴。
江如意也不例外,在外面吹了一晚的风,回房间时便病倒了。
“咳咳!”靠在床江如意,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脆弱。
田清远正端了热水过来,夜已深了,江如意不愿再去麻烦御医,说明日再去拿药也是好的。。
“如意,来,喝水。”田清远听她咳嗽,心像被揪了起来一样。
除了毒发,记忆中的江如意好似没怎么生过病,毕竟她就是做药膳的人,每日都调理着。
可偏偏这两日,因这些恼人的事一激,却倒了下来。
“夫君……我想睡了。”江如意有些发,喝了口热水下肚,更觉得暖和得疲惫,便满满滑了下去,缩进了被子里。
“睡吧,我去把烛火灭了。”田清远接过她喝完水的杯子,弯腰在她额头上浅浅印下一吻。
最近田清远很喜欢轻轻碰着江如意的额头,再轻轻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江如意倒也受用,觉得这样多了几分安全感。
所以此时,便希望她能多些安全感。
灭了烛火,又关上了窗,只留了些缝隙通风。
再回到床边时,透着薄薄的月色,看见江如意已经睡了过去。
田清远有些怜爱的看着她的脸,只见她微微皱眉,不舒服的印记犹在。
“如意,受苦了。”伸出手抚上她散开的头发上,一下一下的顺着。
“此次北上的战事,即将开启,你这个样子,我又怎么敢,怎么忍心留你一个人在宫中呢?”
“刚才你说,你想离开这儿的时候,我没有出声,其实是在真真切切的考虑此事,若你执意想出去,去哪我都陪你。”
“好不好?”
江如意没有回答她,均匀的呼吸代表着她已经进入梦乡。
田清远抚平她额间皱着的肌理,自己也轻轻的翻身上了床,进了被子里,靠近她。
伸手将她搂紧怀里,才如愿的闭上了眼。
第二日田清远醒得早,便给悠悠打了招呼,让她去御膳房给如意告几日的病假,自己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顾兄?”走到了顾明翊的院子墙外,用了些力敲门。
门倒也开得及时,开门的人便是顾明翊,看样子他早已穿戴好在院中了。
“你这么早来找我作甚?”顾明翊见是他,将手中扇火的扇子藏到了身后。
“这么早叨扰,先给顾兄说一声抱歉,不过如意生病了,我也不想找那些御医,怕他们发现她体内的毒……”
“如意生病了?怎么病的?”顾明翊只抓住了他话里的这一句,便紧张了起来。
“应是接二连三受了打击,心中堵塞,又染了风寒。”田清远冲他抱了抱拳。
“马上,我收拾一下便去!”顾明翊着急之情都写在脸上,手脚都开始慌乱起来,转身回了院子里收拾药箱,又装了好些不同的药材。
“我和如意,确实麻烦顾兄太多了。”田清远有些不好意思,难得的冲他笑了一笑。
“走吧。”顾明翊背好了药箱,两人一同往外迈出了脚。
江如意还没转醒,脸蛋有些红红的,似是昨晚的热还没退下来。
顾明翊先是诊了诊脉,又碰了碰她的额头,紧皱的眉头总算消退了一点。
“只是轻微的风寒,有些发症状,无大碍。”
田清远有些忧心的站在一旁,天色渐凉,树上的鸟叫提醒他该去上朝了。
本想告假,但又怕有别有用心之人在这即将开战的关键时刻参他一本,便还是踌躇着去换了官府。
“你去吧,我在这儿照顾如意便好。”顾明翊见他有些不放心的模样,悠悠的开了口。
“……”田清远听他这声如意喊得甚是自然,心中的不放心更甚了。
明明是自己去叫人家过来给如意诊治,自己却还在这里吃起了不知名的醋意。
真是有失风范啊。
田清远心中复杂,但也只能如此,看着江如意在床瘦弱的模样,不禁有些想念从前。
她胖乎乎的,也很是可爱。
“便麻烦顾兄了。”
语罢,有些一步三回头的意味,又看了看床的人,才转身出了门。
顾明翊见他走了,站起身,在自己的药箱里寻找着药材。
自己出门出得匆忙,但该带的都带齐了,只是这样熬出的药会有些苦味,便自己去了厨房找了红糖加进去,坐在灶边守着那一炉药。
悠悠见他亲自动手,有些不好意思,凑过去问道:“顾神医怎么不让奴婢来做这些?”
“如意的药,我来便好。”顾明翊冲她礼貌的微笑,手中扇火的扇子却是没有停过。
悠悠看他眼中藏不住的爱意,愣了半响,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家姑娘,不太一样。
“悠悠……”房间里传来了江如意的声音,有些嘶哑。
“姑娘!”悠悠小跑着回到了卧房,便看见江如意已经从被子里出来了,正准备穿鞋。
“姑娘还是在床躺着休养吧,将军已经吩咐过奴婢去给御膳房告假了。”
“咳咳!是吗……”江如意是肉眼可见的虚弱,望着悠悠的眼睛都有些迷离。
“躺好。”顾明翊端了碗药从门口进来,对江如意说了两个字。
“你怎么来了?”江如意正把脚从鞋子里拿出来准备放进被子,见到他突然出现,惊愕的停住了动作。
“你夫君大早上便来我家敲门了,我能不来吗?”顾明翊对她笑了笑,把药端至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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