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这几天都要活出病来了。
陆穗那天从我车下去后, 我打开手机发现她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即使她几秒前才告诉我让我等她, 她在试着想办法,但我还是慌了。
我颤抖着手把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翻了一遍,所有给她发出了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晓黎的婆婆还没有回家, 所以这几天她一旦有空就会过来陪我, 我把那天的事告诉她, 她听后一问我三不知后,终于不再提及此时。
我抽出纸巾擦擦嘴, 在镜子里看到晓黎走了过来, 她拍拍我的背顺我的气, 无奈地摇摇头, 问了句:“你怎么呕成这样?”
我摇头,拖着虚弱的脑袋低头洗了一下脸:“不知道。”
陆穗已经半个月没有和我联系,这半个月我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很闷,时常呕吐。
晓黎给我递了张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我撑起笑脸呵呵两声给她反馈了个笑:“没事。”
她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我摆手:“不用。”
她叹气:“你看看你,被一个小朋友搞的死去活来的, 穗穗也是, 不说清楚就分了, 还让你等,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位同学竟然因为我责怪了她的偶像, 我露出一个刮目相看的眼神。
她见我有异样, 疑惑:“干嘛?”
我摇头:“没想到你会在背地里说小禾禾。”
她勾住我的手:“我和你比较亲嘛。”
我点头, 还没来得及应话, 又干呕了一声,她立马拍了两下我的背。
或许是把我刚才的话当作鼓励,她又叨了两句:“小朋友也真是的,喜欢了拼命追你,有问题了什么也不说头也不回就走,有什么事大家摊开来商量嘛。”她说着又拍了我的背:“你说你值得吗?”
我转头看她,悠悠地回答:“我如果说值得,你会打我吗?”
她撇嘴,看着我道:“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
我回答:“老了,身体不行。”
她切了一声,一脸不信,接着凑近我一点,突然问:“说吧,你是不是被她的床技给收买了?”
话题转换如此之快,吓得我几乎忘了我还在伤心的情绪中,于是我仔细回想,小声道:“她的床技确实,很好。”
晓黎突然仰头笑了好几声:“厉害了!”
晓黎告诉我,这么多天,陆穗仿佛消失了一般,群里不见她,也没见她上微博,她每次进竹言一禾的主页,看到的都是我的那张照片,她说她都要看腻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变得这么糟糕,仿佛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整个人提不起任何力气。
唉,这么说着好像有点夸张。
其实不然,还能上班,还能撑起精神和客人调侃,就是受不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既然陆穗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没去联系她,所以这生活也没什么,除了不安还有等待,也算是有个盼头。
几天后,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跟我说和陆穗一起合唱的事有谱了,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她还问陆穗是不是换号码了,手机一直关机。
我呃呃啊啊了几声后,我妈终于发现了问题,打断我的瞎掰,直接问了句:“你们俩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她问:“没什么是什么,她人呢?”
我说:“她爸妈回来了,她在她家。”
她又问:“你呢?”
我说:“我现在住新家。”
她忽然一个了然,切入主题:“你们东窗事发,被迫分手了?”
她这词用的,又让我想到了大明湖畔的鱼眼睛。
我想着陆穗离开我之前跟我说的那几句,回答道:“没有,就是她回家了,不好联系。”
我妈找到重点:“你也联系不上?”
我:“嗯。”
我妈于是来了一个来自灵魂深处的扎心总结:“那不就是分手了吗!”
接下来的时间,我努力解释,我们没有分手,我只是在等,等什么?我不知道,可能是等她妈妈松口吧。她妈妈要怎么松口?我不知道,陆穗说她在想办法。陆穗想办法为什么联系不上?不知道。她什么计划?不知道。她真的有计划吗?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妈最后终于意识到我可能是个失恋人士,呵呵两声,终于晓得关心我:“要妈妈去陪你吗?”
我喘一口气:“不用了,我没事。”
她哦了一声:“穗穗既然说了,应该是有办法的,你等等吧,我这边也说一下,能联系上了记得告诉我哦。”
我:“知道了。”
她笑了两声:“没到绝路呢女儿,开心点。”
我果然被逗笑:“知道啦妈,我要工作了。”
这样的日子又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几天,陆穗仍旧没有任何声音,但我仍旧坚信她终有一天会来找我的。
但是来找我和好还是跟我说要出国,就不知道了。
真的,我越等心越虚,特别没有安全感,甚至出现了幻觉,她说喜欢我的7年,该不会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吧?
终于在一个很普通的下午,晓黎火急火燎地找我。
我很久没有见到她这样的状态了,连发十几条微信,我的心一揪,下意识便觉得是和陆穗有关。
打开后果然和陆穗有关。
晓黎:穗穗!
晓黎:在群里出现了!
晓黎:我就不截图了,她就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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