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棠和欧阳春早已在议长办公室等他。
“事发地点距离都城只有一城的距离。”欧阳春报告。
“一个月前,我们已经撤离了普通公民,由陆军李代桃僵,因此,没有伤及平民。”路少棠道。
“阵亡抚恤?”展昭点点路少棠放在桌子上的申请。
“财政部早有觉悟,等你签字了。”
展昭签完联动财政部的申请后,后续具体的抚恤金全权由路少棠签署。
“智化还顺利吗?”展昭道。
“他让你放宽心,但贫民窟旧疾难治,手段不算柔和,一个月前,就许进不许出了。”欧阳春叹气。
贫民窟的亡命徒不在少数,智化的境遇大概也好不到哪去。看出展昭的忧虑,欧阳春道,“阿策拨了一批军械,走白锦堂的路子,给智化送进去了。”
展昭按下窗帘按钮,玻璃幕墙外是安静的夜色都城。
三人看着幕墙外,曾经年少的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竟要肩负起宋帝国的荣辱。
“庞统有什么动作?”
路少棠道,“安分,我的人摁着呢。公选后,我不知他是什么立场,不敢轻举妄动。反倒是狄青,头脑清醒,深明大义。有关沿海的部署,都是通过他执行的。”
压倒辽宋和平假象的最后一棵稻草,被突然而至的炮火摧毁。
宋帝国藏富于民,经济文化一派繁荣,所有人都对这一战充满信心。赵祯给了展昭领导的作战小组最大的权限。
他们几人更是直接住在了议会。公孙院长拨了一波又一波的医护人员,送往前方。
北部战线距离都城较近,飞行器时不时地跃过议会。
一月后,两军胶着。
展昭看着屏幕上的战况,皱眉,“少棠,一拖再拖,会偃旗息鼓的。”
路少棠掸掸军靴,“我们之前作战计划的前提,是主动出击。可惜辽先动手,所有的计划被打乱。至于僵持,你得去问空军副司令在搞什么鬼。战线既已经在北部,就不能按照之前‘只守不攻’的策略来。”
展昭按下内线,吩咐接通空军基地。
他沉默片刻,“辽先出手,这事儿有蹊跷。”
“你怀疑有内奸?”路少棠神色一凛。
“我们的部署都在悄悄进行,没有惊动任何人,知道计划的只有备战小组。”欧阳春不解。
“虽说边界军代民,但我保证没有打草惊蛇,而且平民被我暂时拉进了地下城。”
话音一落,空军司令姜远宁和白玉堂推门而入。
姜远宁干咳一声,道,“抱歉,议长,我空军并非懈怠,而是特意有所保留。”
展昭不禁起身,看向白玉堂,“你想在北部拖住辽,趁其不备,直捣燕云。”
“是,”白玉堂抽出金属指挥杆,点了几下辽宋边界,道,“辽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但并不知道燕云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
“并非不可行,只是太冒险了。”路少棠看一眼面色难看的展昭。
展昭道,“如果不牵扯到都城,我可以赞同。但是都城陪着北部战线,耗费许久,军心不稳,结果难测。”
“现在的状况,是因为我军故意保留实力,等到中部开战,北部战线必然能在一周内瓦解。”白玉堂道。
“这倒是。”路少棠赞同。
展昭坐回椅子上,声音有些干涩,“燕云方向,由谁统领?”
偌大的会议室突然静默下来。
一声轻轻柔柔的“我”传来。
展昭呼吸一滞,虽早就料到,但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白玉堂走到展昭面前,向后梳起的短发落在额前,没有司令官的气场和咄咄逼人,温声道,“空军基地,只有我有实战经验,况且突袭就要一击即中。”
“燕云地势复杂,是天然屏障。”
“所以,这是一个时机。”白玉堂态度柔和,却不容置疑。
展昭看着白玉堂,后者一张俊颜平静得像一汪湖水,那双总是勾着他魂魄的眼睛,深情地像大海。只是眉眼和下颌线坚硬得如同飞行器的机翼。
他没来由地产生一种错觉,这样坚定、张扬、强势的白玉堂才是真的白玉堂。
他垂下眼睑,几不可闻地回答,“好,如果这是你的理想。”
白玉堂心头一动,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想揉揉展昭的头发。
“当然,这也是我的愿望。”展昭再起身,周身多了一份坚定,和众人研究新的作战计划。
白玉堂启程前夕,赵桢和路鸣忽然到访议会。
紧闭大门的会议室内,路鸣斟酌着开口,“此一去非同小可,白玉堂……”
姜远宁面色难看地盯着军令状,道,“玉堂,又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誉,是为了宋帝国的荣辱。”
“姜老,我宋的历史上,这样剑走偏锋的战争向来没什么好结果。”
“行,我是空军司令官,军令状我来签。”姜远宁去拿军令状,被路鸣抽走。
白玉堂凝眸看着一言不发的赵桢,忽然焕然一笑,道,“我签。”
刷刷几下,白玉堂的名字力透纸背。
他扔掉笔,转身走出去。他既打算出战,就一定全力以赴,没想过保留。
展昭巡查回来,意外的看到陛下的车。
他走到办公室,看到路少棠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
路少棠深吸一口气,“小昭,白玉堂签了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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