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之后的范金克尔还打算说些什么,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
有人眼尖,已经认出了范金克尔,立刻喊了一句:
“那个人是海伦芬新任的阀主!”
也不知为何,纽约人在出席重大而严肃的活动时,总会有人带着臭鸡蛋,而且扔臭鸡蛋的人也很有水平,又精准的砸在了范金克尔头顶,蛋黄被他金黄的头发围在了正当中,形成了一个鸟巢状,蛋清顺着发髻线从额头流了下来。
范金克尔一时居然没闻到臭蛋该有的刺鼻味道,只是一脸茫然。
然后一大堆各式物件都向他招呼了过来,又一块小石头精准的砸在了他额头上,一丝鲜血混着蛋清流在了一起。
范金克尔想错了,他是不可能感动纽约人的,他除了感动自己外别无所能。
是非不分的纽约城,是全世界最容易被煽动的地方,之前尤弥尔.萨拉丁也有过同样的待遇,所以十二年后的今天,纽约才会遭此劫难。
现如今,愤怒的纽约人又怎会区分血亲派还是学院派,砸就是了。
茫然的范金克尔也听不清民众在说些什么,应该没有什么好话吧,然后就昏死过去了。
财阀们漠然的看着这一幕,不会有人为范金克尔.海伦芬解释什么。
他们安排范金克尔的道歉,因为需要有人能作为民众宣泄情绪的对象,现在的效果很好,至于范金克尔的感受,这不重要。
反应迟钝的学院派保镖们,此时才冲到他们主子跟前,七手八脚的把范金克尔抬了下去。
可能,范金克尔终其一生都会思考这个问题,也是同样的一跪,为什么他就不能和维利.勃兰特一样伟大?
一出闹剧之后,人们的情绪也得以宣泄。国会广场上的联邦卫队突然齐刷刷对天鸣枪,齐射的步枪发出了第一阵巨响,叫骂声、哭泣声、喧闹声戛然而止。
人们非常的恐慌,他们以为这是财阀们的愤怒。
伊斯坦布尔之夜的屠杀已经彻底打断了所有敢于反抗者的脊梁,即使伊斯坦布尔城已经不复存在。恐怖依旧刻入了人类的基因。
剩下不敢反抗的民众面对强大财阀时,温顺的如同绵羊一般,一阵枪响就足以让数十万人噤若寒蝉。
“呯!”第二阵步枪对空齐射,然后是第三阵,第四阵,最后第二十一阵齐射响罢。
在肃穆的气氛中,所有财阀的阀主依次走向联邦英雄纪念碑前,庄重的三鞠躬后集体默哀,随后国丧礼毕。
这是联邦历史上第一次为全体将士不分贵贱的举行葬礼。希望这种葬礼不是最后一次,但又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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