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故作娇羞的低下头,悄声道:“你可不可以好心点,帮我和小延的脸打一下马赛克,毕竟我还是第一次出现在那种片子。”
梵玖顺着他的话浮想联翩了一番,随即黑脸:“你能不能滚啊?不要在一个相亲永远被人骗,还要深夜加工的人面前秀恩爱!”
贺安向她嘚瑟的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志得意满地走了。
此时,被贺安惦记着的慕林正在李彦秋的办公室中悠闲的喝茶。
慕林端着茶杯,看向了李彦秋,开门见山道:“我想调一个人过来陪我查案。”
李彦秋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将放在桌底的,茶罐拿到了桌面上,笑道:“你替我带一些普洱回去给老将军吧,他素来喜欢这些茶艺。”
慕林眼色一凝,慕老先生可是最烦这些需要细品的茶的,尤其是普洱。
身为他曾经的下属的李彦秋不可能不知道。
那他这么做,究竟是想暗示什么?有人在监听吗?
但是这又碍他什么事了?
于是,慕林佯装听不懂,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叫一个人过来。”
李彦秋无奈,但他也知道此时自己若是再不回答这个问题,就要露出马脚了。
而且他也确实眼馋慕林手中的资源,主要还是,因为慕老先生手下的士兵都是精兵。
李彦秋实在是需要一个画风比较正常,能力比较超前的下属。
于是,李彦秋故作严肃道:“这简直是在胡闹,这些都是警局的机密,怎么可以随便向外透露?这不合规定,驳回。”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在滴血,他还真的挺想要的,最好来一打。
慕林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于是他悠闲地端着茶杯,向他作敬酒状:“不必担心,持证上岗。只不过是三十年前的警察证,还能用吗?”
李彦秋神色一凝,他想表达什么,三十年前的那批人中,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了吗?
李彦秋不敢声张,只得故作严肃道:“这得看情况,你明天将他约出来,面谈。”
“面谈啊。”慕林意味深长的拖长的音调,随即爽快的答应了。
过了几日,慕林还是没来找李彦秋说这事。
李彦秋就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毕竟怎么可能随便一捡,满地都是人才,只好在心中咒骂了一声,就过去了。
李彦秋换好运动服,刚准备下楼晨跑,就看到了正守到他家楼道中的慕林。
李彦秋忍不住挑了挑眉,这少爷今天怎么来了?难不成是心有愧疚决定来道歉了?
慕林看了一眼手表,“啧”了一声:“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就是慢腾腾的,我在楼下等了你十几分钟,你才下楼。”
李彦秋掐着手指关节,忍不住黑了脸,反唇相讥道:“你可别忘了,你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话刚出口,李彦秋就后悔了,他真的不该提这个话题。
慕林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子,一袭风衣衬得他越发颀长俊郎。
可他一抬眸,那双眼眸中的眸色深的令人心颤,就像是藏了许多事一般。
慕林没有对李彦秋的话多加反驳,只是低声道:“赶紧走吧,我们没时间斗嘴了,还有许多手续要办。”
慕林打开车门,李彦秋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沉默的慕林,惴惴不安,开口道歉,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木讷的道:“我……”
慕林发动了汽车,突然轻声说:“谁也不想变成,永远不会老的怪物。但是我能怎么样?一觉醒来,自己的父亲,挚友都已垂暮,而我才不过三十不到。”
他曾有过很多死去的机会,但他都来不及遇到,等到了失去了过不去了。
这一路上,全程无言。
慕林最后将车停在了一幢灰白色的建筑旁,李彦秋眯着眼,缓缓的读着标牌:“栎城一级监/狱。”
李彦秋不可思议的擦了擦眼睛,再看了一遍白墙黑字,刺目的很,几乎映照出了阴暗,死气沉沉的气息。
他快步追上早已走远的慕林,此时早已和监狱长打过招呼,形式性的走走流程,过了安检,就任由他们闲逛了。
李彦秋问:“你那个朋友是这里的狱/管吗?”
慕林的眼底浮现出了几分笑意:“不是,是这里的犯/人。”
“啊?”李彦秋心中一急,忍不住狐疑道,“靠谱吗?什么罪名进来?”
慕林轻车熟路的拐了一个弯,语气十分轻快:“是一个很安静冷淡的一个人,入/狱的原因是——想杀我。”
说到这里,慕林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平淡自持,似乎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打击。
“为什么?”李彦秋更加怀疑慕林推荐的人不靠谱了,这是一个连自己领导都敢杀的人,这样的人,慕林都敢用。
但是如果只是想杀了他的话,那就是杀人未遂按理说,他是不会罪大恶极到被判二十年以上的刑期的。
慕林停下脚步,不在意的道:“他就是当年那场计划中唯一的叛逃者,他也是我们这一师旅中除我之外,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
慕林的语气中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但他很快又整理了心情,接着说道:“当年他是唯一的知情人,一心只想带着我们队的几个队友潜逃,却被我们严辞拒绝了。最后他想出,只有胁迫我,才有可能成功。其实罪名不是你杀不杀人,更重要的是,我们苦心经营的计划,会对外泄漏的危险。所以他们将林寒泽关在了这间完全隔音的密室中,又转移到了这一间监/狱中看管,服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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