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又问,“是常跟在君侯身边神出鬼没的那个姓齐的领卫?”
郭寰点头,“就是那个跟在君侯身边神出鬼没的那个姓齐的领卫。”
司马懿“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怕是没错了。这事我知道了,以后若是有事,你让齐领卫来寻我,你的身份如今不宜在外走动,在侯府里好生呆着。甄夫人正是待产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怕也是不安稳,你也好好照看着,以后就别再往这跑了。”
乍听很有道理,却没听出有什么办法来,郭寰又拽上他姐夫的袖子,“姐夫,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司马懿安慰道,“君侯一向行的端做得正,此番祸事,想必丞相也不至于太为难君侯,你且安心回去,稍安勿躁,后面一切有我。”
郭寰无奈提心吊胆地回去,正巧司马防回府。
自己的儿子在院中捣鼓牲畜多日,只怕今后又有不少畜牲遭殃。
司马防朝服未脱,迎着血腥气在后厨寻到司马懿,赶紧叫他,“仲达,快快收拾行装出城。”
司马懿刚刚回头寻不见他的鸡,正是疑惑,又听父亲声音,回身耐着性子回答,“爹,儿子为什么要走。”
司马防一甩袖子,“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就在今天早晨,丞相以吉本谋逆从犯的名义令人审问。谋逆的名义你救得了嘛?丁仪亲自审问你救得了嘛?”
司马懿手一抖,手里另一只活鸡掉在地上,咯咯咯地逃命。
“丁仪?”
“正是他。丞相命,西曹掾丁仪亲自审问呐,你也知道自曹家大小姐的婚事后他就与君侯不对付,什么罪名到他手里还不罪加一等?”
郭寰只身一人入司马府,又独身窃窃回去。窜在人流之中,拐入一小巷,一墙之内便是侯府后院。左右查探一番,待见确无人后,抬脚一蹬墙面,一脚接力石墙缝隙,手丢一绳索铁钩,三下五除二便翻身入墙。
只巷外街角这才有一人现身,执笔在木简片上写些什么,白嫩又隐身入了人流。
待郭寰入自己的房中换了衣裳,急匆匆去寻姐姐们,却在甄夫人院外碰见了貂蝉。
貂蝉正被一双儿女闹腾,曹煊为自己父亲被抓的事正闹心,曹玥却闹着要和哥哥玩,煊儿不乐意,玥儿便要向爹爹告状,煊儿说爹爹被抓了,确实多日不见阿爹的玥儿登时大哭大闹,追着哥哥打,要爹爹。
貂蝉将曹玥抱在怀里哄着,说爹爹只出门几日,很快便回,还说给玥儿带礼物。玥儿不哭了,只抽噎着,貂蝉得空嗔了闹事的小子一眼,曹煊也委屈,他也要爹爹。
貂蝉遣走了曹煊,叫他跟徐先生读书去,别出来闹腾。自己抱了玥儿去寻甄宓,玥儿只比叡儿大上两月,好玩在一处,叫人省心。
正巧碰上郭寰,又碍着怀里的小家伙,只使了个眼色,没有开口询问。
进甄宓院落,却隐隐听见了抽泣,询问了丫鬟才知,原是甄宓之母,张夫人来了。
说来也怪,侯府门口有军士把守,不给进出,连着郭寰出府,也是翻墙。这张夫人怎么就堂而皇之入府来了?
走近才知,原来张夫人正向女儿哭诉次子甄俨被抓的事情。
“女儿哇,俨儿怎么会勾连那些逆犯谋反呢,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哇,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可想想办法,他可是你二哥哇。娘就剩你们三个孩子,你三哥自小体弱,也就俨儿能撑起这个家,这些年好不容有了起色,怎么就遭了这样的难哇……”
甄宓只觉耳旁雷鸣,子桓被押大理寺,竟是因自己。
浑身刺痛的疼叫人受不住地要嗷出声来,却又碍着面子咬牙吞了,总算是知道咬碎了牙往肚里吞是个什么滋味了。
双臂无力地被禁锢在木桩上,颇有些耶稣遭难的意味。至于耶稣是谁,莫名想不起来了,或许是不知,怎地凭空冒出了这个名字。
皮肉上的伤并不要命,只是叫人疼罢了,可惜曹子桓最怕疼,便是被剑气伤了,也要叫唤许久,这点被家中的夫人们知道得透彻。
这般怕疼的人,却又是死好面子,更是在敌人面前也忍着不皱皱眉头,忍着忍着,便也昏了过去。
“泼醒他!”
丁仪发话,狱卒却是犹豫,顿顿地看了这位新任司法官一眼,“大人,这……”
“快泼!”
狱卒无奈,审问犯人的事遇多了,却也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许是大理寺卿钟繇太过温和,现今遇见这眯眯眼,止不住地要打个寒颤。
虽是踌躇,到底是将手里掺了盐的水往刑架上的人泼,却也是大多落在了地上。
这刑狱里的事最是不清的,尤其审的还是这位,这后头如何且不知,却也不愿意随便得罪人的。
饶是昏死过去的人,还是被盐水给浇醒了,咬牙不哼出声音来,口腔里已多了好几个口子。
丁仪腿脚不便,一瘸一拐地踱步至刑架前,手里的笔杆撩过曹子桓遮面的湿发,比馆子里的肉丝儿还细的小眼弯成了缝。
“侯爷,你就招了罢,何必受这种皮肉之苦呢?只要侯爷承认是吉本的后台,下官立刻解绑了你,好吃好喝待着。怎么说,侯爷也是丞相的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再说丞相大度,也不会太为难了侯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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